这家伙曾经因为不经意间的炫富吃过挂落,所以在训练的前中期一直没有显露头角。据他自己所说,他的家族一直是Z国的食物合成机供应商,以一个半卖半送的价格满足着全国大部分城市的整机配件需求,也就是说,他们家不赚Z国人的钱。
钱家少爷今年二十又七,算得上是众人之间最年轻的一位。按理说他完全没必要志愿参加这种高风险任务,不过他觉得自己是在帮家族开辟新赛道,除开会让亲人朋友们提心吊胆以外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家里人各有各的好,而他只有认死理的倔脾气——也不知道是和哪个长辈学的。
四位“幸运儿”跟着几个高级别军人乘坐电梯离开了这里,剩下的十个人则是在互相寒暄了几句后,便各有心事地去了各自想要去的地方。
当然,他们不可能被允许离开东海站,只是现在没有了训练任务,众人总觉得身体有哪里不爽利,一点也没有放轻松的样子。
姜铃回到了梦开始的地方,她在第七区与第九区的连接段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从“系统”里捣鼓出两箱八度半的世涛精酿,然后坐在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
这里曾经是受训者们入站登记的地方,即便过去了两年时间,地面上仍然残留了不少当时的印记,路面上那些带有一点规律并且互相交错的线条就像是人们的日常联系,除非你亲自沿着每条线路走一遍,否则你根本不知道哪条路可以走通。
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公共厕所,姜铃还记得登记当天有人因尿急打架斗殴的事情,她无声地笑了一下,随后又给自己猛灌了半瓶酒。
估计今晚会有不少像她这样独自一人喝闷酒的人,可惜他们大概只能是浅尝辄止了——站点里很少提供这种一类致癌物,喝多了铁定会有一个严厉的处罚。
除非没人看见,或者所有人都被封了口。
“哟,这种饮料不赖嘛,还是外文的包装?从哪儿搞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传进了姜铃的耳朵,她立马转过头,看向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这人躲藏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身上是一套洗了很多次的第七区仓库管理员装束,手上把玩着一瓶刚偷来的香草味黑啤。
姜铃挑了挑眉,说道:“陈不凡?就你一个吗?”
她的话音刚落,角落里又闪出两个携带着管制锐器的不明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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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防御网真是严密,想找到你真是不容易。可惜不知今天你们抽什么风,突然掉出来了一个突破口——我们时间紧,放心,很快的。桀桀桀桀桀!”陈不凡笑起来像是个沙币。
“你们就不怕是陷阱吗?”姜铃邪魅地说道。
“安心!”陈不凡咔嚓一声打开了啤酒瓶,嗅了嗅从瓶口散发出来的香气,朝四周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继续说道,“这几年我跟你们也算打了不少交道了,你们的口袋阵可不像现在这个漏洞,要能是陷阱的话,你觉得我还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