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无比激动。
难道自己要找到同伴了?
可紧跟着,沈栖姻接下来的一句话,却犹如一盆冷水泼下,将她浇了个透心儿凉。
沈栖姻垂下眸子,声音很轻:“他已经不在了。”
“啊……对不起……”
沈栖姻微微摇头。
她们在说些什么,李珍珠听得一知半解,她也不好奇,也不打听,只是说:“有什么话待会儿再唠,先去吃饭吧,等下都凉了。”
“嗯。”
梳洗一番,沈栖姻和香兰去李珍珠的院子用膳。
想起什么,她对李珍珠说:“等开春天气和暖一些,我师兄便要成亲了,他想让我们搬过去与他们同住。”
闻言,李珍珠夹菜的动作一顿。
她随即若无其事地说:“去呗,挺好的,人多热闹嘛,这边你不用管,有我呢。”
“你不去?”
“我也去?”李珍珠有些意外。
沈栖姻却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自然是因为想邀你去同住,所以才与你谈及此事。”
李珍珠眼里分明闪着光,嘴上却说:“你们有同门之谊,亲如兄妹,搬到一块去住,彼此有个照应,自然极好。”
“但是我跟着一道过去,算是怎么回事啊。”
“还是算了吧。”
沈栖姻吃了口菜,语气随意地说道:“你既嫁给了我父亲,即便只是继母,也占了个‘母’字,我便是你的女儿。”
“既为母女,合该我走到哪儿,便将你带到哪儿,何来‘算是怎么回事’一说呢?”
李珍珠愣住。
见状,香兰极有眼色地插科打诨道:“哎呀,夫人,一起去嘛,走嘛走嘛,人多才热闹啊,不比咱们在家清锅冷灶的强啊?”
“那好……”
那个“吧”字还没说出来,忽闻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三人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的方向看去,见是忍冬阔步而来。
经过昨夜的那个梦后,如今再见忍冬,沈栖姻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感动和感激自是不必说的,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一些释然。
还好,前世的忍冬没有被她牵连太甚,千鹰卫的路虽非坦途一条,但有萧琰庇护,总好过她一个人孤苦无依的。
忍冬一进来,就见沈栖姻拿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阿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