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没有长久拥有过的东西,失去了也称不上痛不欲生。
思绪回笼,祝夏迅速眨了眨眼,爬上床,把贺连洲扶起来,喂他吃退烧药。她也感到口渴,喝了一点水,趴在他旁边,看着他。他眉头紧锁,额头冒出些汗来。
祝夏伸食指戳了戳他脸颊,忍不住笑起来……真荒唐,他生病了,她竟然还能幸灾乐祸笑出来。
片刻,祝夏去洗漱间打热水给贺连洲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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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隔半小时,她就给他测量一次体温,待温度降到37.8℃,她伸出手,指腹按着他脖侧,看计时器测量脉搏,确保生命特征正常后祝夏才睡去。
清晨,贺连洲醒来,映入眼帘的是趴着熟睡的她,深黑瞳仁倒映着她面容,白净又恬静的侧脸,估计是累了,几缕发丝黏在脸颊上。
她一手枕着脸,另一手放在他手掌,指腹压着掌心那道凸起来的疤痕。
贺连洲撩起祝夏的头发,将她轻轻翻了个身,用力收紧手臂,把人揽入怀里。
“你还真是……”
他屈指刮了下她鼻子,嘴角翘起若有似无的弧度。开口,声音低而轻,伴着初醒的沙哑。
“一点希望也不给我。”
*
飞机抵达目的地。
慕尼黑下着大雪,天空雪花簌簌飞舞,看起来像是缀在空中的白色花朵。
醒来后,祝夏给贺连洲反复测量体温,均是正常体温,她舒口长气。
蔡叔过来询问情况,不用祝夏细说,他看见贺连洲好的不能再好的脸色一刹那,提起的心回归原位。
下了飞机,坐进迈巴赫后座。
车子隔音好,一进去,外面所有声响都瞬间消匿。
祝夏昨晚没怎么睡,脑子还是混沌的。但闹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她兜上羽绒服帽子,裹紧自己坐得离贺连洲远远的。
挡板没上升,祝夏看着驾驶座的蔡叔,礼貌道:“蔡叔,麻烦您送我到Pean的别墅。”
不跟少爷一块住?
蔡叔双手穿戴手套扶着方向盘,闻声,飞速从后视镜扫了眼氛围微妙的两人。
早上不是还挺好的吗?你关心我退烧没有,我关心你饿不饿……怎么下个飞机就冷战了?
难不成被慕尼黑的冰雪天地冻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