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鹏焦虑的手心汗涔涔,看着张小海上前紧蹙眉头,停止动作的状态,颇感不解。
相比之下,王华等人则显得更为忐忑。一颗心完全跟随张小海起起落落,只盼望着他的尝试能成功,仿佛是与他共同承担成败一样。
就连一直在关注比赛的老教师,这次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停工表示疑问,因为在他眼中,操作的零件并没有显现出问题。一切都似乎运转良好,为何此时突然停止?
李大海同样困惑不已,只见张小海再次捡起工具继续工作。此时他已完全摸不清状况,只好继续等候着结果揭晓的时刻。
一旁的刘远山瞥了下手表:“还有十来分钟!”
众人都惊异起来,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已经过去了快半个钟头。此刻已是四级考试进行时,不出多久,他们即将见证李伟等参赛选手的比赛。
在车间之外,老柱遇到急匆匆赶到此处的贾大亮。“亮哥啊,你这边如何?”询问的同时,心中暗自猜测贾大亮的成绩。
他心里尽管怀念小青,但对于没用的贾大亮始终看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小青的辛勤操劳,加上老大爷不遗余力地提供支持,贾大亮的贾家早已无法维系。
看到是老熟人,贾大亮努力微笑着回应,并摇着头。见到老柱的表情,心里暗喜,显然,成绩依旧不如人意。
此时他们两人在这里的目的都很明确,是为了看看张小海的表现。于是他们相顾一笑,默契地带开了人群,在队伍前边等待着。
"又失败了两次吗?"
听见这话后,贾大亮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凝望着正忙碌于工位的张小海,他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得意什么呢,让你得瑟。没这本事,非要背黑锅嘛,累死了。"
说话时,他丝毫没有注意到四周工人们那充满审视的目光,反而,贾大亮似乎本能地远离了老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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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操作台上,张小海挥臂舒展完肌肉,然后闭上双眼调息片刻。大约一分钟后,他拿起另一个部分,再度开始了细致的工艺加工。
这一次,张小海计划全程追随内心的感受,他决定不去耗费两秒的时间思考背后的原因、过程,直接与灵感同步前行。
感知在先,行动随之而来。每一阶段接续每一阶段,不暂停,不迟疑,一气贯注到底。
此时此刻,四周注视的观察者们明显感到氛围加速,只耗去了数分钟时间,杨小亮就握紧锉刀开始精致打磨,其手法犹如天籁之韵般流畅,面庞上则凝着专注与坚忍的意志。
如果有人靠近观摩,定会察觉出,此时杨小亮的眼睛睁大了许多,眼神熠熠闪光却不聚焦于任何一点细节。仿佛四周的一切都被他洞察,又似视而不见一般。
但是,即便是如此微妙的情绪表征,却并不影响手上工作的进程——螺旋形部件正在快速成型。这种情境犹如古装侠士所描述的全情沉浸之境,非但稀有且难得。
过了五分钟后,杨小亮才停下手中的操作动作。
他松开手上的锉刀,手腕微颤地旋转了一圈,注视着刚刚制成的螺丝部件并深深呼吸一口气。“完成!”在他的话还没有被四周的惊讶之声淹没时,已经将零件取了下来,对着刘怀新和在座的人群大声说了句。
“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