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皇太后怒不可遏:“混账!竟敢在哀家面前放肆!”
陈瑾瑜一张利口,气死人不偿命:“娘娘误会了,臣只是代传皇上口谕,绝没有要气娘娘的意思。”
“臣还得回去复命,这就告退了。”
说完,便施施然行礼告退离去。
郑太皇太后一肚子怒气无处发作,眼角余光瞟到赵公公,怒气顿时有了出口:“赵景明!哀家让你传口信,你怎么领着这么一个混账来景阳宫!你是成心要气死哀家不成!”
“哀家告诉你,别人能出宫,你赵景明死也得死在景阳宫里!哀家走的那一日,你得先一步去地下等着哀家!”
赵公公心里凉飕飕的,只得低头下跪告罪。
郑太皇太后骂完赵公公还不解气,又叫了林公公过来,破口大骂:“你就眼睁睁看着哀家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负!哀家这么多年真是白养你了!”
太皇太后口中的黄毛丫头,可以理解为陈舍人,也是在暗指天子。
林公公掌管太皇太后的暗中人手势力,做惯了脏活。闻言立刻低声道:“太皇太后娘娘要怎么解气,只管吩咐,奴才立刻去办。”
郑太皇太后:“……”
一瞬间,最恶毒的念头闪过脑海。
然而,这念头只打了个转儿,就自动销声匿迹了。
不,她不能和姜韶华撕破脸。郑家老少性命都捏在姜韶华手里,她这边在宫中做手脚,那边姜韶华就会以谋逆罪杀得郑家人头滚滚。
软肋被人攥在掌心的滋味,实在难受。
郑太皇太后面色明暗不定,深深呼了一口气,又长长吐出一口气:“什么都别动,等过几日哀家养好了身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