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难为情地看着亚特,“老爷~您这要得也急,一时间上哪儿去给您找合适的?刚好遇到几个穷鬼游侠,这不正合适~”
亚特也只是抱怨几句,捏死了衣领中的跳蚤之后感觉好多了,他也学着像个无所事事流氓一样在索伦堡的街道上闲散踱步,眼睛不停地打量着这座记忆里无比熟悉的城堡。
来到城堡内堡附近一处僻静的角落,亚特席地而坐,摸出腰间的酒囊咕哝喝了大口,然后递给罗恩分享,“瓦德那个老杂种确实会经营,不得不说这里比我记忆中的那座霉烂的威尔斯堡繁荣了数倍。”
“老爷,这么一座豪华坚固的城堡,难道您的家族就没尝试着夺回过?”罗恩常随亚特身边,对亚特的身世也有所了解。
“夺回?威尔斯家族自我祖父开始就世代独子,而我父亲又沉迷于东征圣战穷兵黩武,几乎耗尽家财,母亲一方的亲族也势单力薄。当年我父亲曾试图靠武力夺回一切,但胳膊始终未能拎过大腿,威尔斯家族的封臣或死或叛,我们父子终究还是成为了伦巴第通缉追杀的罪犯。”
亚特说得轻松,仿佛在讲述别人家的悲惨故事,罗恩却听得悲戚,因为故事的主角正是他身边的老爷。
“老爷,您这次过来是不是复仇的?您带我去看看那个什么瓦德伯爵,我记住他的样貌后率特遣队过来处置,保证让他的头颅挂在您的纹章旗上。”罗恩是真有勇气干这种事情的,而且正义的复仇本身就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亚特浅笑了一声,拿回罗恩手里的酒囊系到腰间,“你以为你能轻易杀掉一个伯爵?那个杂种狡猾得很,当年我们不是没尝试过暗杀,结果几乎全军尽没......”
两人又晒着太阳等了好半天,亚特的眼睛始终盯着内堡墙下的那座依墙而建的豪华宅邸,又过了半天,终于有人走向了宅邸大门。
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亚特冷眼看着一个身着华丽的男人走进了宅邸,“不过现在就算杀不了瓦德,干掉那个当年污告坑害威尔斯家族的狗杂种还是可以的。”
罗恩立刻起身,顺着亚特的眼光望去,“这就是当年那个出卖您家族的家仆?”
“老爷,您找个酒馆休息一会儿,我去割了那颗狗头拿回来给您伴酒。”罗恩左右看了一眼,顺势就要抽出腰间的猎刀。
亚特抬手制止了罗恩,“不急,那颗狗头留给我亲自去收割......”
.........
傍晚时分,人们都开始回家准备晚餐,城堡街巷里行人寥寥。
内堡外墙下的府邸侧墙根,两个衣着破烂的男人趁着无人注意搭人梯翻墙钻窗潜进宅邸。
豪宅府邸地下密不透风的密室烛台下,一身织锦棉袍的城堡税务官乔尔塞老爷屁股欠着蒙皮木椅,右手手肘靠在密室的长桌上手里捏着盛满殷红葡萄酒的琉璃杯,另一只手翻弄着属于他自己的秘密账册。
每翻一篇账册税务官就泯一口美酒,抿嘴扬须,那表情是万分惬意。
突然,密室的大门被猛地推开,税务官的第二任妻子直直地站在门口,嘴角抽搐,眼睛里满是恐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这是干什么?说了不要轻易到这里来,你耳朵聋了?”税务官立刻合上了账册锁回了木桌抽屉里。
税务官妻子抱着大肚子只是颤抖着站在门口,丝毫不敢挪动。
“你这疯女人,怀孕怀傻了吗?你要干什么?还不快去让仆人把晚餐给老爷我备好!”税务官有些恼怒,起身骂了妻子几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税务官妻子的后面响起,“乔尔塞老爷,今天这顿晚饭恐怕您是吃不上了。”
声音十分低沉,密室十分阴暗,税务官一时没看清妻子背后那道人影,“是谁?哪个杂种敢擅闯税务官的府邸!不想活了!”税务官声音很大,但音调里却有一丝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