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德看得津津有味，里面的人，似乎都有着不死之身。

子弹打在他们身上，却溅射不起任何血花，只是痛得叫上几声。

看来这就是那只恶魔给这些管理员的福利……恐怕在这个世界，没人能伤害到他们。

大半个小时后，会议室才消停下来。

十几个参会人员，气喘吁吁，疼痛不已。

“好了，都发泄够了没有？要是没有的话，再给你们十分钟，手枪不够劲的话，下次进一批火箭筒。”张聪林敲敲桌子。

刚才的枪战中，他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冷眼旁观。

也没有人敢向他射击。

闻人德知道，这个家伙肯定有着更高的地位。

或许掌握着分配的权力？

“张队，对不起。”刚才照镜子的女子低头道歉。

“对不起，张队。”

“压力有点大，张队抱歉。”

众人纷纷道歉。

“好了，我知道大家压力很大，天天如履薄冰，不知哪一天就会因为绩效问题而变成龙套炮灰。”张聪林呵斥之后，又宽慰道。

众人脸色有一些羞愧。

闻人德看到这里，突然明白，韩煦说的不对。

这些人并没有乐在其中，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最终下场。

只要有更好的人代替他们，他们很快就会沦为炮灰。

恶魔不讲人情，更不会被人类社会的商业规则所束缚。

做不好，就没有价值，没有价值，就要死。

像人类社会那样，攒够钱退休享乐，或者干上几年，就斗志消退，坑蒙拐骗挖公司墙角，在这里绝不存在。

这时，会议室中，又有人叹气道：“为什么神不能多体谅我们一点？给我们再多一点希望，让我们能和常人一样活着？”

“既然得到神力，就不要再想着常人的生活方式。”有人无奈道。

“不对，我记得看过一本异种者日记，他们虽然有着神秘力量，一样能享受常人的生活，悠闲自在。哪里要像我们一样搏命？上上周的时候，老吴因为一件事没有处理好，绩效不达标，就被罚去当龙套，然后死了，还不如韩煦现在的下场。”

“是啊，压力太大了，一时之间效果很好，长期下去，只会让我们精神错乱，做不好事，错误百出的。”有人抱怨。

“我们是人，不是机器。”

众人又开始牢骚起来。

他们又不傻，韩煦能看到的事情，他们或许一开始看不明白，但看到同伴的下场，也就明白了。

那个恶魔压根就不需要什么长期合作者，只要他们身上的价值被榨取干净，它就会换一批新人上来。

主世界的管理层，还经常四年一换，何况是他们？

只是主世界被换下来，还可以安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