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事儿引起了朝臣的激烈争论。
大多数反对,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就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抛头露面,简直是有伤风化。
也有少数开明的,包括凤锦行在内,也就几个人。
他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们的女儿、孙女为什么要学琴棋书画?”
“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你们夫人的嫁妆铺子还不是她们自己打理?”
他们的话瞬间被反对的声音瞬间淹没:“学琴棋书画是为了更好的相夫教子。”
“嫁妆铺子也是让管事管理,并不是女子直接抛头露面。”
……
景瑜也不说话,就靠在龙椅上,拈着佛珠听他们激烈的争论。
他就是这样,遇到有歧义的事,即便是心里有主意了,也让朝臣们去争论,互相说服。
到最后,若是得出来的解决方案合他的心意,他就应允,若是不合心意,就直接颁旨实行。
这样,既让他们互相说服,讲讲道理,又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独断。
这件事的结果,显然是反对方获胜。
景瑜淡淡道:“我们大溟现在地大物博,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也到了极限的时候了。现在缺的是劳动力,那些女子天天在后宅里穿金戴银、你争我斗,还不如学点东西,出来做事。”
反对的人站出来反驳,想想自己的妻妾抛头露面,他们就觉得头顶上一片绿,竭力反对,之乎者也的引经据典,解决反对。
赞成的人也不甘落后,用自古以来的女子楷模来反驳,用老百姓家里,女儿和男孩一样是劳力的事实来证明女子和男子一样有自己的价值。
景瑜让他们争论了一会儿,拍板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又不是强制你家女儿去上学,女学建好,自愿入学。琴棋书画、礼乐数术都要学,另外还会开女红、医术、厨艺等专业班。女学只收女学生,先生也是女的。”
君臣磨合了好几年了,都知道景瑜的脾气,见他已经有了决断,大臣们都乖乖闭上嘴。
景瑜继续道:“女学事就交给大公主负责,先在京城和津沽建立一所女学,运作成熟后,再全国推行。在京城和津沽女学学成,可以优先入朝廷的作坊做事,成绩优秀的也可以去各州县的女学去做先生,教学生。”
现在,朝廷也有产业,多为退役将士和军属。待遇很好,工钱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