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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次演出让他们这么开心?”玛丽卡有些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很简单,因为这次可以证明努恩的艺术更胜于阿尔道夫。”一个声音冷不丁在她背后响起,玛丽卡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居然是巴萨尼奥。
巴萨尼奥扫了她一眼,偏过目光继续说道:“努恩长久以来自豪于其艺术造诣,不过一直以来似乎在努恩享有最高声誉的始终是阿尔道夫的巡回剧团,对此从选帝侯阁下到努恩的许多人可都有些不满,上次他们铆足了劲想组织一次演出胜过阿尔道夫人,不过还是略逊一筹。”
“这次的演出,够好了吗?”玛丽卡想了片刻,最后问出来这么一句。
“当然够好,你果然是一直憋在书堆里,对这些一无所知吧?”巴萨尼奥轻笑道。
这种语气让她有些不太舒服,玛丽卡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尚-保罗在此时已经走来,巴萨尼奥见势立刻走开了。
“和他们白耗了些时间,在这都听见了点什么?”尚-保罗眨眨眼向她问道。
“一些人在这浪费时间和礼仪吗?那些贵族夫人戴的珠宝总是足够淹死人,听她们称赞自己年轻外貌的每个音节都在互相诅咒对方早衰。”玛丽卡耸耸肩。
“哈,你得知道,你一定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不用谎称年龄的女士。”尚-保罗开玩笑道。
玛丽卡也笑起来,不过很快她意识到自己露出了牙齿,又马上故作矜持地闭上了嘴,严肃问道:“我听说今天演出的剧团是你带来的,那你这么大费周章地假装偶然带我来参观,总不会是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就吧?”
“大部分时候而言,没有必要,为了你我也可以炫耀一下。不过请放心,我答应了要帮助你就不准备食言,一会你就会知道了。”尚-保罗依然故作神秘。
“好吧,虽然就算你食言我也不能如何便是了。”玛丽卡靠在扶手旁,“有些人似乎有些敬畏你,这是为什么?”
“大概是一些不入流的传言吧,关于我们家族的传言。”
“说是什么?”
“你知道,我们家族曾经是在努恩的小贵族,不过在多年前我们的家族人丁凋零的时候,仅剩的人离开了努恩前往北方想另寻更好的出路,而那个传言说,他们的车队运气不好被,暴风雪困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十字路口,嗯,就和很多戏剧性故事的开口一样,我的祖先,一个站在十字路口的男人。他和他的家人被困在那里,饥肠辘辘,他们杀了拉车的马匹,但不知为什么刚刚倒下的马尸体便立刻在暴风雪中腐败,于是他开始祈祷,他愿意做任何事让他的家人们好好生活,而在这个时候,一条没有冬眠的蛇在雪地里诡异地游走而来,它……”尚-保罗的故事讲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怎么了?”玛丽卡似乎对这个带着些诡谲的故事吸引,在其停下来的时候忍不住追问道。
“有机会在继续吧,我们得准备离开了,一会我们得跟着那位格尔德先生。”尚-保罗凑近过来,小声说道。
玛丽卡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尚-保罗抓住手腕牵着走,此时演出结束已经过了一段时间,因此短暂聚会片刻的人们也准备离席了,只有部分人在等待下一场演出,而格尔德等人则向着努恩大剧院外走去,此刻门外前来接他们的马车已经停靠在路边。
格尔德的马车位于首排,而在努恩大法官靠近马车的时候,车门推开,一位穿着金边玫瑰红长裙的美丽贵妇人迈步踏出,宽边的帽子与薄纱挡住头上的阳光,她向着格尔德微微一笑后,两人互相拥抱亲吻脸颊。
“这是他的夫人吗?以前没见到过。”玛丽卡仔细回想了一下。
“嗯,他的妻子在重要场合没怎么露面过,不过聚会和沙龙上可是名人,你可以称呼她为亚米娜夫人,或者用她丈夫的姓也行。”尚-保罗说着走近上去。
“亲爱的,你没有来参加这次的开幕真是遗憾,你不知道那位女歌手唱的多好,而且她还很美。”格尔德似乎有些遗憾地向亚米娜说道。
“是吗,那还真是不走运。”亚米娜笑道。
“而且肯定是你喜欢的类型。”格尔德低声说着,忽然又转身指向尚-保罗,“而这多亏了这位年轻人,这个剧团就是他所组建而成。”
“那还真是了不起,如果下次有演出的话,可以给我留一份请柬吗?”亚米娜看向尚-保罗。
“当然,女士,这是我的荣幸。”尚-保罗微微低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正和弥昂待在剧院天台上的维坐在屋檐的石雕下,看到这里时轻吹了声口哨:“没想到还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