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白并未言语,只是看向了齐重,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真正的权力,是握在手中,而不是挂在嘴上。
天子一怒之所以能让人恐惧,正是因为不轻易现之。
有些话,只需要交给手下人去说便好。
齐太师明了,当即站起身,掀袍跪了下来,高声道:“臣定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子殿下,顺应大统,继任大典!”
郑大人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没说什么,身边的其他大臣就依次跪了下来。
齐声道:“臣等,定当尽心竭力,辅佐太子殿下,顺应大统,继任大典!”
此刻,只剩郑御史一人站在堂中,面色凝重。
抬头,裴舟白只是温和的望着他,缓缓一笑,暗藏冷意。
和曾经的陛下,别无二致。
他眼中闪过颓然,最终弯下膝盖,重重的跪了下来,虔诚地俯首,苍苍白发下的纱帽扣在地上。
“臣,亦是!”
顷刻之间,众人皆是恭敬臣服。
——
林挽朝回大理寺的当日,便听说了一件大事。
摄政王已在三日前,自鲁南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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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裴淮止的父王,那位,裴淮止从奴隶营回来后就从未与之相认过的父王。
而裴淮止却是置若罔闻,在自己的世子府里悠哉悠哉的逗猫。
这猫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