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念他们一片真心,立即派人去卸货,那谢老三却死活不肯,他非要见到侯爷或者婆母才同意卸货。我心中气恼不已,正当我和谢老三僵持不下时,侯爷急匆匆赶来,他立即将我支去了松鹤堂,单独与谢老三密谈了半个时辰。”
“那日婆母也很奇怪,我刚刚踏入松鹤堂,她便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她怒骂我不尊重青州老家的族人,禁止我再去见他们。”
“那伙人第二日便匆匆回了青州,侯爷将府里的账房先生叫去了半日,后来我才发现公账上突然多了一大笔银子。我叫来账房先生盘问,他只说是侯府在青州的铺子赚到了钱,但我很清楚,当初婆母带着全家上京,变卖了青州的所有家当,根本没留什么铺子。”
“再后来,侯爷在盛京城置办了几间铺子,卖得都是些普普通通的东西,平日也不见盈利,但每到年底,都会有一大笔的进项。当然,青州老家每年都会派人来送年货。”
谢清漓眉头紧拧,疑惑道:“所以侯府不缺钱,是因为青州每年年底都会送来一大笔银子,而青州这笔银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安氏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屑。她冷冷道:“婆母和侯爷那样防着我,定然是来路不正的银子。”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浮现怒容:“我曾旁敲侧击试探过谢景良,他却说他的大哥为人正派,让我不要胡乱揣测。如今想来,没准谢景良也是知情人,我们夫妻本是一体,但他那时就已经在防着我,这个狗男人!”
“还有其他可疑之处吗?”谢清漓见安氏又拐到谢景良身上,情绪愈发激动,急忙岔开了话题。
安氏无奈地摇了摇头;“府里的下人都是来到盛京城后采买的,谢景良也未曾带我回过青州,虽然我心中满是怀疑,但却无从查起。”
谢清漓轻轻点头,淡淡道:“好,剩下的事我会去调查。”她迅速起身,与楚云沧对视一眼,两人便犹如鬼魅般闪身出了房间。
“不要忘了答应我的……”安氏朝两人急切呼喊,但还不待她说完,一眨眼便不见了两人的踪影。
室内沉寂无声,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安氏的一场幻梦,唯有摆在房间正中的那张椅子,证明一切都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