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请姑姑务必控制一下自己,别做出崩人设的事来。
“没事,”林芸笑道,“我有些制伏那位邪师的想法跟她聊聊,以我现在这模样,什么都做不了,你若不放心可以在场旁听。”
“姑,”见她坦言,刘允亮亦态度坦诚,“您看过那些诡案不?就那种悬疑诡秘的案件……”
一些受害者明知有些事不可为,偏要以身犯险闹出来的。
“此情此景,特别的符合悬疑案件的开端……”
能制止悲剧发生的主角、重点配角都离开了,剩下两个或三个看起来很脆皮的工具人共处一室。当然,他是真脆皮,两位大师一人一记眼刀就能削碎他。
所以,如果他跟进去,下场极可能是翘辫子。
按剧情,然后两位大师一个也死了,另一位不知去向。等主角团们归来发现惨案现场,开始互相猜疑,互相仇视,最终两败俱伤。
谁是最后的大Boss他不关心,他只关心自己作为工具人的下场。
“我不想死啊,姑,”刘允亮目光恳切地看着林芸,“有什么话等他们回来你们再说好吗?”
到时候,让飞哥、兰姐一同跟进去,哪怕双方两败俱伤,至少伤得明明白白毫无悬念,自己这脆皮好歹能保住一条小命。
他还年轻,还没娶媳妇生儿育女……
唉,林芸叹气,可能这口气扯动五脏的哪个位置,使她痛得五官紧皱身子摇晃。
刘允亮吓得连忙扶稳她,转身准备将她扶回刚才的位置。孰料扶着他肩颈的枯瘦鸡爪手倏地在他的后颈用力一掐,眼前一黑,瘦削的身影啪嗒一声倒地。
因用力过度,林芸一连咳了几下。
蹒跚着来到餐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再倒一杯直接端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刚要敲门,房门却咔地开了一条缝。她怔了下,索性直接推开站在门口:
“聊聊?”
“坐。”席地而坐的桑月道,眼皮不抬一下。
室内空阔但简陋,一张床,地面铺着一张毯子。有张长方矮桌,没有坐垫。桌上摆着一壶热咖啡,满室的焦香味格外好闻。
“尊师好手段,”林芸微笑着来到桌前坐下,背向门口,将自己的水杯摆好,“这满室的焦香味,外边丝毫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