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孙组长在电话里说得语焉不详,既怀疑那只鸡是人,又觉得人怎么可能变成一只鸡?这不科学!无论岳家的幻术抑或高家的符箓都做不到这一点。

据闻,梁家的咒术可以做到这一点,难不成她是梁家的门人?

孙组长的质疑被龙煜否决了,梁家是被她一力捣毁的,她怎么可能用那种邪门咒术?这话他没说,只回复尽快找她问问,他也担心她一时冲动犯下错误。

没想到,他竟然亲耳听到她说出那个字:

“变?你怎么变?用咒术?”

不会真让姓孙的猜中了吧?

“雕虫小技,不算咒术。”桑月当然不会坦白用了药剂,“总之是他们惹我在先,与人切磋是他们一厢情愿的说法。我没有义务配合,更没必要手下留情。”

对方不死,已是运气极好。

“行,”得知没出人命,龙煜如释重负地安慰她,“琼州那边的民风是比较彪悍和自以为是,这次就当给他们一个教训。人没死就行,你们休息吧,我先回复那边……”

他这是真心话,不仅琼州的术士,天下术士几乎都有些傲慢自大目空一切的毛病。

动不动就找人切磋,不管对方答不答应。

这次更过分,事先不打一声招呼就贸然以偷袭的方式来试探,能捡回一命完全是因为她口硬心软。若是个丧心病狂的,直接把人全部变成鸡那就悲剧了。

尤其他们切磋的位置是在乡下小镇,若遇到素质不高的当地居民直接逮了一锅炖,亲人连他们怎么死的都查不出来。

“果真是那只鸡?”孙组长听罢龙煜的话,不可思议道,“她怎么做到的?”

“你管她怎么做到的?”龙煜没好气道,“我倒想问问你们,她说你们很没礼貌,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得知自己的下属变成一只鸡,孙组长头疼地搓搓眉心,“鸡又不会说话。”

真相只有当事人知晓,那位女术士不肯说,另外一位当事人又变了形。哦,它已经醒过来了,激动地挥舞一只鸡爪在地面乱划乱画,画了几笔就累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