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了一番,两人决定给父母的药剂都不寄了,只管供给蔬菜。

“英谦给我电话,问我能不能给他师父龙叔定期寄菜。”兰秋晨拿出小本本翻看上边的备忘事项,“说他师父、师娘尝过咱送的那批菜之后,觉得相见恨晚……”

龙叔夫妇本不想麻烦她的,实在是尝过她家的菜,再吃外边买的总觉得缺点滋味。

对于偶像那边的亲朋,无论提任何要求,兰秋晨都不敢擅自作主。生活圈子不同,以偶像的名气,她的朋友圈所属阶层绝非自己一个小镇村民能揣度的。

“寄一些吧。”桑月凝思片刻,道,“龙叔朋友多,咱以后难保有求于他。”

“他说买,不收钱不敢要。”兰秋晨提醒她,“你就不怕那菜会出卖咱们?”

“身在红尘中,哪能无痕迹?”桑月叹道,“只要你爸妈和我爸妈健在,咱就离不开这世间纷扰。”

那倒是,兰秋晨点点头,在小本本上打个勾,问道:

“怎么订价?”

“走市场价的两倍。”桑月想了想道,“固定一个数字,固定寄的分量,不更改。”

她不是菜贩子,定量是念着旧情寄的。

“会不会贵了?”兰秋晨嘶了声,亲朋订菜要收钱就罢了,菜价还比市场贵两倍,“那位龙叔会不会多想?”

“按市场价他才会多想,”她跟龙叔不算很熟,但不妨碍她观察入微,从细节判断其心性与言行,“以前我姐为了长期合作,逢年过节给他送礼,他一概退回……”

二姐气得每次提起他都要到她面前叨逼叨:

“那老头子比你更难伺候,软硬不吃,胆小怕事,连一盒月饼都给我退回来。我这是犯贱哪,屡退屡送,到现在还坚持给他送,脸皮都没了……”

“那就别送。”她当年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