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这些血管脉络,分布明显违背常理。
不论长短粗细,丝丝缕缕全部向着某一个方向旋转围绕,汇聚成一个不甚规则的漩涡。
付前看得相当仔细,甚至没有放过那卷曲的末梢,如同在欣赏一件特殊的艺术品。
“另一只脚上是不是还有?”
片刻之后他终于点点头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患者及家属明显都吃了一惊。
没等付前回应,简直接拉起旁边的毯子,露出了右腿。
这只情况甚至还要严重,透明的血肉已经一路蔓延到膝盖上方。
而其中的血管脉络,明显也是处于那种漩涡状态。
“不完整,单纯左脚里面明显是残缺的,就像一幅没画完的画。”
解释间上下打量了两眼,付前示意患者可以把毯子盖回去。
“其他部位没有吗?”
这话是对着温斯洛夫妇问的,虽然肉眼可见的焦急,但两个人刚才表现得还是相当克制。
“没有。”
温斯洛太太连忙摇头。
“什么时候发现的变化?”
“就在刚才,简开口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她的声音变回来了,第一时间我还很高兴,但紧接着就发现了问题。”
“声音确实变回来了。”
这一点付前还是认可的。
刚才第一时间,甚至不用简开口,他就已经意识到对方身体上的变化——无法理解的原因,那种直奔原初的回归力消失了。
换句话说,温斯洛小姐不用再担心变成一颗受精卵了。
只不过这新出现的变化,视觉效果无疑更加惊悚。
这次的任务对象,也当真称得上命途多舛。
“你说的刚才,是指你回来的时候吗?”
心中感叹,付前随口又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了?”
这个问题,却是让温斯洛太太吓了一跳。
废话,要不然我那么配合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