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当然在这个噩梦里,她是一个稳定的存在。”
噩梦原住民吗?老实说那位形象上还是挺正常的。
付前心中暗道,倒也理解了为什么自己这种分不清梦境现实的比较罕见。
没有哪个正常的世界,会只有一个医院的。
如果大部分噩梦都是类似情况,醒来之后对比一下很容易就能做出判断。
“不需要进去看看吗?”
思索间,三人已经行至刚才护士出来的房间。
门只是虚掩没有锁,见阿米拉二人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付前随口问道。
考虑到是比较抽象的污染与邪恶,护士刚从这里离开,显然不能作为一键排除项。
……
“你想看看?可以啊。”
这次开口的竟是雷金纳德,而且出奇的随和,直接停下脚步,示意付前可以推门进去。
里面的病人毫无疑问并没有睡着,因为站在这里,那嘶哑的哼叫已经是普通人都能听到的范畴。
而下一刻铰链声再起,付前干脆地接受了专业人士建议。
病房陈设相当简单,仅有三张床铺,中间以厚重的布帘隔开,唯一一扇窗户甚至不比门上的大多少。
护士走之前已经把灯熄掉,此刻唯有稀疏星光照进来,能见度甚至比走廊里还要差。
然而这份幽暗之中,付前却是表现得极为敬业,径直上前几步,站在了中间那张唯一有病人的床前。
很明显,这并不是帮助他们进入噩梦的苦主,因为即便全身多有包扎,但那花白头发以及枯槁面容,依旧说明这已经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
而这会儿虽然没有睡着,但明显处于意识模糊状态,痛苦的呻吟中带着少许解脱。
付前注意了一下包扎位置,集中在手腕以及各处的静脉丛。
刚才那些东西果然是放血用的。
对于这种古典的医疗手段,付前还是有所了解的。
现在在这个“噩梦”之内,感知明显受到一定压制,但刚才护士推车上的设备,就已经让他对这病房里的情况有所猜测。
事实上另外两张床铺上,也都能看到难以洗净的斑斑血迹。
这疗法使用率似乎有些高。
“送我们进来那位受的也是这种折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