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闹饷的事情一出,一旦被保安州的逆贼知道,怕是不等咱们出兵剿他们,他们就该趁乱对咱们出兵了。”旁边有人附和道。
关饷的事情已经弄得很大,下面的把总和总旗官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营将看着帐内的部下,说道:“不是我要扣留下面人的饷,而是朝廷只给了这么多,我这里一两银子都没有截留,全都如数发了下去,就算下面的人再怎么闹,我也拿不出更多的饷银出来,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住他们,绝不能发生闹饷兵变的事情。”
“不是我们不愿意去安抚,营将您应该知道,咱们营中的军汉都是敢和奴贼拼刀子的主,拖欠了他们的饷,真要闹起来,我们想拦也拦不住。”那把总一脸苦笑的说。
辽东的兵将被朝廷当大爷养惯了,只能占便宜,吃不得亏,哪怕他这个把总也不敢太过得罪下面的军汉。
毕竟闹饷的军汉不是一两个人,而是满营的军汉都在闹饷。
营将瞅了说话的把总一眼。
心知这事也怪不得对方,谁让辽东被朝廷重视,如今他们去了大同,明显不再被重视,连饷银都开始拖欠。
“营将,您快想个办法吧,再拖下去,怕是真的会出事。”把总担忧的说。
坐在帐中主位上的营将想了想,道:“你们找我也没用,我也变不出来饷银,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抚住下面的军汉,一切都叫了刘贼再说。”
平定了宣大的逆贼,朝廷就会下发奖赏,闹饷的事情能够拖延下去,说不定还能借此机会解决掉。
“安抚不住的,怕是不等对付宣大的逆贼,营中自己就先出事。”把总作为底层军官,太了解下面的军汉都是什么德行。
讲家国大义没用,军汉们要的就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就在这时,帐外走进来一人。
营将见到来人,从座位上站起身,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左副总兵您怎么来了?”
“我要再不来,你这里就要炸营了吧!”左辅没好气的说。
营将面露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