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背上的陈游击冷笑道:“至于为何拦下你们虎字旗的车队,你心里应该清楚。”
“草民不明白。”李树衡摇了摇头。
“既然你不清楚,那本将就告诉你。”陈游击厉声说道,“你虎字旗勾结北虏,眼前这些就是罪证。”
说着,他用手一指虎字旗车队的那些四轮大车。
李树衡语气淡淡的说道:“大人恐是误会了,车上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玩意,并不是什么通虏的罪证,虎字旗也并没有勾结北虏,还望大人明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那好,本将来问你……”陈游击说道,“你们虎字旗的车队这是去哪?再往前十里就是草原,你还敢说你们虎字旗没有通虏?”
李树衡面色不变的说道:“捉贼拿赃捉奸拿双,大人您应该明白,不要说车队现在没有在草原上,就算在草原上,大人又哪只眼见看到草民通虏了?总不能大人您空口白牙这么一说,草民就真成了勾结北虏。”
听到眼前的边将一口一个通虏,李树衡便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对方明显有备而来,故意在这里等着他们虎字旗的车队。
以往从边堡出入去草原的车队不止一支,已经成了边镇默认的事情,如今却大张旗鼓的拦截他们虎字旗车队,明显是冲着他们虎字旗来的。
“你……”陈游击阴沉着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来人,把虎字旗的人都给我拿下,本将要亲自把他们押去交给副总兵大人审问。”
听到这话的李树衡心中顿时明了。
明明新平堡参将那里已经默许虎字旗自由进出边堡,却还有边将敢来拦截他们虎字旗的车队,原来背后是那位李副总兵在指使。
知道了事情缘由,李树衡懒得在和对方废话,直接退回车阵后面。
车阵后面的火铳手已经点燃了火绳,铳口瞄向周围的官军。
不仅如此,其中有几辆大车的车板被提了起来,几门虎蹲炮的炮口露在了外面。
看着武装成刺猬的虎字旗车队,陈游击脸色越发难看起来。
边上的一名亲兵说道:“大人,看样子这伙儿人不好动,恐怕咱们就算拿下对方的车队,咱们这边也会死伤不少人。”
光是那几门虎蹲炮,就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