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李树衡看向刘恒。
刘恒说道:“咱们可以拉拢他们,不仅是守备大营,县衙那边也要多加笼络,只要灵丘上上下下都是咱们的人,仅凭一个灵丘守备翻不出什么浪来,他背后的副总兵又有麻总兵压着,想要对付咱们,只能靠他自己,在灵丘,咱们还会怕他一个守备不成!”
“这个办法好,不过这事交给谁去办合适?”李树衡说道。
“由外情局去处理。”刘恒说道,“以后这种收买拉拢的事情,统一归外情局管。”
李树衡点点头道:“也好,这事谍报司最拿手。”
………………
哗啦!
一张暗灰色的桌案被掀翻在地,桌上的青花瓷盖碗摔了个四分五裂,里面的茶水和碎瓷片散落一地。
黄安脸色难看的坐在太师椅上,手上还保持着掀翻桌子的动作。
“大人息怒。”边上一名身穿棉甲的亲兵劝道,“这事是麻总兵发话,李副总兵也没有办法,何况虎头寨的事情本就没有证据,只凭大人一个人的话,很难让总兵府派兵来灵丘剿匪。”
“哼!”黄安一甩袖袍,冷声道,“这个郭斌昌,居然到巡抚大人那里告本官的状,说本官贪人家财,诬良为匪,简直岂有此理。”
胸口起伏不定,显然胸中窝着一团火。
边上的亲兵说道:“会不会是他嫌大人分润给他的好处太少了,才故意和大人您作对。”
黄安阴着脸道:“一年一千两银子还少吗?他一个知县,一年俸禄才有多少,而且本官也不要他做什么,只需照实把灵丘的事情上凑给巡抚便可。”
那亲兵低声说道:“属下听说,每个月虎头寨送去县衙的银子好几百两,一年下来三四千两总是有的……”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消息属实吗?”黄安眉头皱了起来。
“千真万确。”那亲兵说道,“消息是属下从后衙的一名衙役口中探得,那衙役亲眼所见。”
“看来这个东山铁场比咱们想象中赚到的银子还要多。”黄安搓了搓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