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用徐有财勾结马匪定罪,说不得别人也能用他勾结土匪反过来治他得罪,他不过是一个初入官场的知县,可徐家背后站着一方大员,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好给徐有财治罪。
“大人莫急。”赵宇图突然开口道,“我们东家的意思是这件事就算了,莫要让大人为难。”
“什么?算了。”郭斌昌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什么时候虎头寨的土匪这么好说话了。
赵宇图笑着说道:“徐家勾结马匪截杀我们东主,我们东主不打算再追究,只要徐家在城外靠近赵家峪的那个庄子作为赔偿。”
“不可能。”郭斌昌说道,“徐家不可能把庄子赔给你们,你们那位刘东主简直异想天开。”
徐有财是什么人,他来到灵丘这么久,再清楚不过了,如何会割肉给虎头寨,如果真愿意这么做,也就不会派马匪去截杀刘恒了。
赵宇图笑道:“徐家是否同意不重要,庄子到了我们手里,那就是我们的,徐家想拿也拿不回去,除非徐家能够凑出一支大军出城,可真要是这样,相信一个养病自重意图谋反的罪名就能要了徐家全家的性命。”
“等等,你是说如今徐家那个庄子已经落到你们手里了?”郭斌昌听出赵宇图话中的意思。
赵宇图笑着说道:“大人以为学生这一次押来的逃犯是如何抓到的,这些人全是徐家豢养在庄子里的庄丁打手,不拿下庄子,如何能抓到这些人。”
郭斌昌一皱眉头。
和他之前想的不一样,他本以为虎头寨的刘恒只是为了报复徐家,打破庄子抢掠一番,可听这位赵先生的话,明显虎头寨鸠占鹊巢,拿下庄子后不打算走了。
“这是我们东家让我交给大人的东西。”赵宇图拿出一个布包递了过去,说道,“希望大人可以在这件事上不闻不问。”
布包不大,巴掌大小,里面装的东西不多,布包干瘪。
“本官可以不过问,但徐家一定不会任由自己的庄子被你们强占。”郭斌昌手按在布包上,用手捏了捏。
“大人放心。”赵宇图说道,“只要大人不过问此事,城外的庄子,徐家便拿不回去,而且我们东家愿意缴足每年的黄榜和白榜,不使大人为难。”
郭斌昌点了点头,道:“你回去告诉你们东主,只要缴足田税,其它的事情本官一概不过问。”
说完,他端起盖碗茶,拿起杯盖反复拨动茶水,却始终不喝。
见状,赵宇图道:“学生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