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这时说道:“我有个人选,可以负责此事,同时可派剿异军与一些砀郡水师士卒随行,毕竟他们往日巡戈大野泽,谁有船只他们心中也有数。”
将闾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我稍后签个手令,到时你便安排人去做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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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点点头,算是解了眼前的一个难题。
而这时帐外也是传来一道声音,
“禀报殿下,丁桐中郎将来了。”
将闾与林跃对视一眼,待林跃落座后将闾便沉声道:
“进!”
随后丁桐迈入帐中,对着二人拱手道:
“末将丁桐,参见殿下!参见侯爷!”
将闾笑了笑,他开口道:“丁桐,不知你可想好了御敌之策?”
“殿下,末将正是为此而来!”丁桐拱手回道:
“殿下,末将想了一夜,我砀郡水师战船数量虽不及那梁山水师,但水战向来打的是精锐!
故而只需令东郡、薛郡两支水师在东北、西北方向牵制住梁山水师,防止其逃跑即可!
而我砀郡水师则自南向北而攻,留下一支水师在后,相互策应,自可击破梁山水师!”
林跃皱起了眉头,他心想丁桐安排在后的,不会是彭越的人马吧?
而将闾也是皱眉问道:
“没有具体的作战部署?这就是你想了一夜的计划?”
丁桐面不改色的拱手说:
“殿下,常言道水无常势,水战向来是瞬息万变,比之陆战更甚!
有时只靠一艘战船便可扭转战局,故而水战拼的是临场指挥之能力!
所以末将只能制定大致计划,具体战法则随机而动、随时变化。
不然末将此刻说的天花乱坠,但只要那梁山水师有一丝变化,我等都要重新部署,实属徒劳无功矣。”
将闾闻言不解的望了林跃一眼,眼中充满疑惑。
但林跃也是满眼迷茫,因为这属实是触碰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但他想想丁桐说的可能也不错,毕竟水上不比陆地,想来应当是没有那么多的地形限制,也的确充斥着更多的意外。
将闾犹豫片刻后说:“那好,那我就将砀郡水师交给你了,你切莫让我失望!”
丁桐喝道:“殿下放心,此战若不胜,属下愿提头来见!”
将闾微微点头,随后他问道:
“丁桐,我这还有一事需要问询于你。”
“殿下请讲!”
“我中尉军多为北人,不善水性、大多是旱鸭子,有些人甚至从未下过水。
而刚刚多位中尉军将士来我这说了,他们试了试登船作战,但许多将士别说在船上作战,就连在船上站立都很是困难,而一些人更是乘船过后头昏眼晕、恶心呕吐、更有甚者是面如白纸。”
将闾叹了口气,眉头紧蹙的说:
“这种情况别说登上梁山提刀作战,恐怕连走路都难。
所以我想着你身为此战主帅,又精通水师,故而想来问问你有没有解决之法?”
丁桐闻言思索一番便回道:
“回禀殿下,此乃苦船病,即乘船时有晕眩、呕吐等不适之感,患此病者多为久不乘船者。
因为久不乘船者在突然登船时,会因紧张而下意识僵直着身体,以抗衡船体的左右颠簸,但此举反而会被战船颠得晕头转向。
而解决的办法则是船于水面上行驶遇风时,当船只左右摆动之际,士卒也要随船而动,即船向左,人向左,船向右,人也跟着向右。
此法有助于缓解苦船病。”
“战船向左,人向左,战船向右,人向右?”
林跃喃喃自语,随后他便摇头否决了这个办法。
毕竟后世大学之时,一个向左转、向右转,便有很多人都搞不清楚,向哪个方向转的都有。
更别提这个没有口令,仅凭战船摆动的感觉而自身所作出的动作反应了。
将闾也是想到了这点,他问道:“除此之外,还有没有什么方法?”
丁桐回道:“回禀殿下,若是时间充足,可使士卒多乘战船,久而久之此病便可不治而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