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位妖族绝巅巨头附和说道:“遥想当年,我云荒妖族仅绝巅巨头就有四五十之数,杀力媲美绝巅巨头的远古天妖更多,可是现在,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老朽伤残了。”
“未战先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有妖族绝巅反唇相讥,“还是说,你们几个被千年前的那场问剑吓破了胆,遇见绝巅剑修,就畏手畏脚,不敢厮杀,只想着双膝跪地,俯首称臣?”
“我等不怕死,可我等死了,云荒妖族该何去何从?”
又有妖族绝巅据理力争,反驳说道:“而今天下,我云荒妖族看似强横,实则危如完卵。东边的敖坤心高气傲,率领龙凤两座、远古天妖自立为王,伺机而动。南边的三教祖庭看似忍气通声,实则胸有惊雷,一发不可收拾。还有伏帝关的魏帝陆啓,犹如一根钉子扎在云荒肺腑之地,虎视眈眈,苦心造诣,谋划两座天下。难道我们为了那位年轻帝王,为了一座可有可无的南域,全然不顾大局,与那位年轻帝王来一场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问剑?”
“你不去寻陆玄楼麻烦,陆玄楼就不来找你的不是?问剑,是迟早的事,你们躲得掉?”
“此一时,彼一时,将来的事,谁说的准呢?那位年轻帝王只要不傻,拿下南域,就该适可而止,转头问剑三剑祖庭,尽得一座九州天下,将来与我云荒妖族厮杀,才有些许胜算。有三教祖庭顶在前头,我们何苦急于问剑,替人消灾呢?”
议事殿中,妖族绝巅巨头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其中一派,执意问剑。
一是,陆玄楼刚刚跻身绝巅剑修,境界还不稳,杀力也不至巅峰,趁此机会,雷霆问剑,宰了陆玄楼,顺势将那一座大魏王朝夷为平地,以绝后患。二是,陆玄楼实在年轻,未至而立之年,已是绝巅剑修,再给他两三百年的时间,后果不堪设想。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又或者是将来,云荒妖族都斩不了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那位人族始帝很凶很狠很难缠的陆玄楼?要知道,当年的人族始帝是孤身问剑,而陆玄楼身后却有一座大魏王朝,山上修士、山下百姓一心死杀沙场,铁骑马蹄奔如惊雷。
还有一派,静观其变!
那位年轻帝王杀力再高,那柄杀人飞剑一时半会都落不到云荒,只会落在三教祖庭头上,而三教祖庭,绝不是那位年轻帝王可以随意拿捏蹂躏的存在。等到那位年轻帝王与三教祖庭问剑一场,还能剩下几分杀力,还能挡出妖族绝巅巨头的联手围杀多久?
不是不问剑,而是极好的时间来问剑。
两派妖族绝巅巨头各持己见,争论不休,吵得热火朝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帝无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望向九尾天狐白簧,“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