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包括一个张姓掌柜,借了亨通钱庄的一千两现银,也是钟伯礼谋划的。在钱庄银库被转走三千两现银之后,亨通钱庄开始不收存保费,钟伯礼又让人散布谣言,说鸿运钱庄的现银都被转走了,如果不兑现银,以后就没有了。”
“用心险恶!”谭化龙又接着咳嗽起来。
“老太爷,鸿运钱庄的现银情况,存客情况,是谭忠透露给钟伯礼的。据说谭忠三年前就被钟伯礼收买了。”
“知道了。”谭化龙有气没力的说道,然后吩咐那人离开。
听谭化龙的声音,我估计谭化龙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暗自决定,无论如何要坚持下去。
夜里,我哈欠连天,眼泪直流,我强忍着疲倦,努力睁开眼睛,一定要熬过去。
第二十七天,门子小跑着将一幅拜帖送到谭化龙的房间,接着门子跑到大门外,请进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身材清瘦,精神抖擞。
我身边的谭庆告诉我,这个人就是亨通钱庄的掌柜徐亭举。他还是,钱庄经常联络,向后拆借现银周转,很正常。徐亭举这次来,应该是商量借现银给鸿运钱庄周转的。
徐亭举随门子来到谭化龙的房间,然后门子离开。徐亭举敲了敲门,然后进去了。
我又悄悄地走到谭化龙的门前,装作查栏杆,偷听房间里的谈话。
“小人徐亭举见过谭老太爷。”徐亭举说道。
“原来是徐掌柜,徐掌柜请坐。”
“谢座。”
“徐掌柜,你来我谭府,有何见教?”谭化龙知道来者不善,说话的语态充满了火药味。
“谭老太爷,东家知道鸿运钱庄资金周转不开,托我来找谭老太爷商量一下,能不能将钱庄卖给我东家?”
“周昌笙真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谭化龙声音颤抖,中气不足。周昌笙应该是亨通钱庄的东家。
我心中暗想,谭化龙就这两个时间了,我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