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
金平安扯了扯信使的衣服,将他从回忆中唤醒。
信使将安思恩的遗书,重新塞到金平安手里:“王升在三个月前曾在附近活动过,没别的事,我就回去继续调查了。”
想证明安思恩是自杀,这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留下这句话后,信使就径直下楼离开。
金平安朝着信使的背影伸出手,貌似是想说些什么。
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思恩不管对他,还是对信使来说都只是一个陌生人,充其量信使和她平时的交流多一些。
听到这样一个人想自杀,信使能赶过来已经是很有人情味了。
而且金平安能察觉的到,安思恩的死对信使来说,并非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至少在看向安思恩尸体时,他的脸上没有了往常的冷冽。
半小时后。
姜开济带着一群人拉起黄条。
不过此时并没有人开口说话,他们都在静静的看着安思恩的视频留言。
安思恩在死前录了两段短视频。
一段记录的是遗产继承问题,视频中她直言所有的财产都由信使继承。
另一段则是她服毒自杀的全过程,为警方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
她早就考虑到自己的死,可能会给警方带来麻烦,所以她像母亲一样,把自己的后事安排的清晰明了。
有了这两段视频,警方处理起案件会轻松很多,至少省去了七成的麻烦。
在看完这两段视频后,他们又看到了安思恩母亲留下存折,这些东西都整整齐齐的摆在茶几上。
尤其是看完安思恩母亲的遗言录像。
很多警员都有些绷不住,眼眶开始变得通红。
这样一个承载着母亲期望、为他人着想、正直花信年华的女孩,选择了自我了结,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共情能力极强的金平安早已泪流满面。
拍照取证完毕,安思恩的尸体被装入尸袋送去解剖。
现场只留下田浩,金平安,姜开济和另一位记录员。
作为命案的第一发现者,即使被停职,田浩也不会被驱逐出案发现场。
不过屋子里该查看的东西都查看的差不多了,四人越过封条来到楼梯道。
“你小子可真是麻烦制造机,上午刚拿到资料,下午就卷进命案。”
姜开济无奈的感叹道:“按照死亡时间计算,死者在将遗书交给你没多久,就死在了自己家中……”
“差不多吧,这段时间平安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在看到遗书后,就让我带着他赶了过来,初步推论死者是服用甲胺磷自杀。”
田浩子啊一旁补充道。
即使证据确凿,两人也没有把案子直接在现阶段盖棺定论。
一切都还是要按照流程走一遍再说,免得被别人抓住痛脚。
“为什么。”
金平安擦干眼泪问道:“安思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即使我不认识她,但从今天早上见面的表现,还有视频中的她来看,这种开朗的人不会选择自杀才对。”
田浩和姜开济对视一眼。
两人用眼神交流了约十秒钟,最终还是田浩先开口。
信使在病房的那番话,让他重新认识了金平安,这个少年其实比他想象中要坚强的多。
田浩决定适当的让金平安接触一些负面信息,不在像以前那样,对他处处隐瞒。
“来之前我应该跟你说过,安思恩是被迫成为接客小姐的受害者之一。”
“嗯。”金平安应了一声。
“那你知道她在别墅那里都经历了什么吗?”
田浩反问了一句。
“我……你又没有给我看审讯记录。”
金平安低声说道。
“被抓的那几个人,除了已经被释放的王友才外,你知道谁被判的最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