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见过东帝。”梁萧拿着资料走进来,见轻歌冷着脸坐在椅上,小心翼翼地问。
轻歌把手中的书籍放下,往后靠去,深深叹了口气。
她能杀人灭国,排兵布阵,擅用诡术,却不知何为治国之道。
治国,绝非儿戏,尤其不能冲动。
尤其是两军交战这种事,最后受伤的,永远只会是黎民百姓。
“梁萧,说说看,如何治理一个国家?”轻歌双手环胸,轻靠椅背,美眸微闭,似在休憩。
梁萧见此,走在殿内的步子刻意放轻。
走至案牍前,梁萧把资料放下,忐忑地看了眼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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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故作轻松,一双罥烟眉却是紧蹙着,好似忧虑国度,眉间一片深红的痕迹,迟迟没有退散,可见轻歌这会儿一直在揉捏眉心,且力度不小。
梁萧尝试性地问:“东帝为治理东洲感到烦恼?”
轻歌狭长的眸,微睁开一条细长的缝,冷漠地望着梁萧。
“你觉得本帝身为东洲之尊,不会治国?”轻歌须眯起双眸,眼闪危险之色,戏谑地望着梁萧。
梁萧脊背生出一阵冷汗,猛地吞咽口水,诚惶诚恐,忙跪在案牍前,压低了头:“臣有罪,不该自以为是,妄自揣测东帝的心思。”
轻歌望着梁萧这番恐惧的模样,神情却是恍惚。
她低头看去,座下的椅子,是龙椅。
尤其是两侧椅把,是张着血盆大嘴的龙头,稍稍有些狰狞,獠牙之间衔着一颗宝珠。
轻歌吁出一口长气,忽而自嘲的笑了。
人生,真是有趣。
她曾见过太多君王,俱是有着九五之尊的威严,无时无刻都在摆着架子。
举手抬足,透着指点江山的气势。
所谓帝王心术,权衡之道,每一个帝王,好似都已无师自通。
轻歌以为,自己若为江山一帝,不说千古明君,却绝不会与那些庸俗君王一样。、
如今看来,她亦是如此。
不。
她更狠,更为暴戾!从骨子里绽放的血腥,永远不会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