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岳永胜红着脸道:“我平时在工地干活,戴着眼镜特别容易掉,还经常弄脏镜片。那天刷到您的视频,就随便问一下,没想到手术费这么贵。要不就算了吧……”
席忘摆摆手:“最贵的报价是多少钱?”
岳永胜犹犹豫豫地说道:“最贵是一家私人眼科医院,好像是什么连锁企业。医生说用的啥进口晶体,两只眼睛要11万呢!”
话音刚落,他身上的光芒就由蓝彻底变紫。
席忘心念一动,立刻激发了这个紫色心愿提示。
【我想有一双明亮清晰的眼睛,彻底摆脱厚厚的镜片!】
“没问题,就选这个最贵的!你如果已经跟他们联系好了,咱们下午就可以去缴费住院。”
岳永胜蓦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微笑的男子,嘴唇翕动,却说不出话来。
“好了,先回去吧,下午2点碰头,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
“谢……谢谢席先生!”岳永胜激动得满脸通红,连黝黑的皮肤都盖不住。
告别岳永胜,席忘静静地喝了十几分钟咖啡,终于等到了最后一位求助人的电话。
片刻后,他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位戴着墨镜、口罩和兜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子。
这最后一个求助人是前两天临时联系的,说是需要钱做手术,没有详细说明。
看她这副打扮,席忘都有些怀疑这是不是个公众人物?
但当她解下口罩的时候,他就知道猜错了。
一道道扭曲的疤痕,好像肆意攀爬的藤蔓,将本应平滑的面部肌肤翻搅得坑洼不平。肌肤的颜色也或苍白、或暗红毫无规律,宛如色彩失调的画布,让脸部变得更加骇人。
席忘微微垂下目光,没有与女子墨镜后的视线相对,轻声道:“所以你是想做修复整容手术?”
紫色的光芒逐渐亮起。
女子重新戴上了口罩,嘶哑的声音闷闷传来:“是的,我父亲在家给电瓶充电导致失火,父母没了、房子赔了,所有积蓄花光,只剩下我苟延残喘,靠着低保活着……”
“大概费用多少?”席忘的瞳孔倒映着紫光,显得明暗不定。
“面部修复整形大概需要30万左右……”女子有些麻木地回应着,她并没有抱太大希望,甚至都没有多少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