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好!够义气!够哥们儿!”程咬金一伸手,“哗啦!”摘下两吊钱,“这两吊钱给你!”
“哎哟!”巴头儿赶紧接到手里了,“程爷,这这这,这是何意?”
“我程咬金交朋友就这样!谁对我好,我忘不了他的好处!拿回去!”
“哎呀!程爷呀,要么说您这个人与众不同啊!您这是大人办大事、大笔写大字儿!您看看,您都被判死刑了。结果,皇王大赦,您这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哦?”程咬金听高兴了,“好小子!这几句话俺老程爱听!”“哗楞!”又摘下两吊钱,“这两吊赏你了!”
哟,四吊了!“哎呀,程爷,你,您这个人真是大方啊!您放心,如果以后您再有一个马高镫短的时候。要是您……咱这话不该说呀,但是,说要是有一天您再进来!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地对您!只要是我在这里,您就是永远的我们这东阿县牢房的VIP!”
程咬金一听,“好小子!就冲你这话呀!”“哗楞!”“其他十六吊钱,我全给你!”
“哎哟!”巴头儿把这二十吊钱全接在手里了。这时候,他愣了,怎么?他原以为说几句好话,程咬金能够赏自己几吊钱。但没想到,一下子把所有钱全给自己了。他有点儿担心了,“哎哟,程爷!您把老爷给您的钱全赏给我了,那,那您怎么回家做买卖呀?”
“这好办呢!老爷不是还在监牢里吗?我呀,找他再要去!”说着,程咬金一转身,迈步往牢房里走。
“哎呀,程爷,程爷,程爷……”巴头儿赶紧给拦住了,“程爷!程爷!我,我这钱我不要了!我,我全还给你!”
程咬金一伸手,“哗楞!”二十吊钱又回来了。指着这巴头儿的鼻子:“巴头儿啊巴头儿!人家给你送个外号,你知道叫什么吗?都叫你‘扒一层’啊!只要是进到监狱的人,你就给人扒皮呀!人家想探个监,你就伸手跟人家要银子。银子不够,你就不让人亲戚相见。就你这种人性啊,我早看透了!还敢在俺老程面前耍花枪啊。我告诉你,你毛太嫩!”
“哎,是是是是……程爷,我我我在您面前呢,我不敢耍了,不敢耍了……”
程咬金说:“你不敢耍了啊?那我问你,我这出狱,连县大老爷都给了我二十吊钱。你这当牢头的,咱俩朝夕相处,耳鬓厮磨,你就不对我有点表示表示吗?”
“啊?照您这意思,怎么的?我还得给你发点红包啊?”
“当然了!”
“这不是,我也没带钱呢……”
“没带钱呢……”程咬金上下这么一打量,就见在这巴头儿的腰间悬挂着一面翡翠玉牌。就这玉牌在市场上也得值个五吊六吊的。程咬金说:“摘了吧,把这个给我吧!就当做咱俩一个念想,怎么样?”
“哎哟,不行,不是!这,这玉佩太贵了……”
“贵呀?好啊!贵,我现在就回去。我见到县大老爷,把刚才你给我索要钱的事儿我全给他说了,你猜他会怎么着?”
“哎哟!”巴头儿一听,咧了嘴了,“哎呀,程爷呀程爷,你不能这么干呢!”
“能不能这么干,就看你的表现了。”
“好!”
巴头儿心说话:“我本来打算揩程咬金的油呢,没想到啊,被他给揩了!”没办法,忍痛割爱把这面玉牌给摘下来,“挂哪呢?”
程咬金说:“一样!挂我手脖子上!”
“哎,给您!程爷走好!”
程咬金就拎着这二十吊钱和着一个翡翠牌就出了牢房了。
往大街上这么一走,没迈两步,来了俩要饭的小孩,七八岁,其中一个还光着屁股呢。
“这位大叔啊,行行好吧,给我们点钱吧。我们好几天呢,没吃饭了。”
程咬金一看,这孩子冻得鼻涕流多长,黑瘦黑瘦的。程咬金见不着这个,“你们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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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父母去年得瘟疫都死了。我领着我弟弟也流落到东阿县,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程咬金见不着这个,“得了!”伸手拿两串钱,“孩子,赶紧的拿着钱买点衣服!你们俩先把衣服穿上。然后,找个地方吃点饭。”
“哎呀,多谢大叔!”这俩孩子趴地上磕头。
“行行行行……赶紧地去吧!”
这俩孩子刚一打发走,旁边有一个人过来了,“哎呀,这不是程大哥吗?”
“嗯?”程咬金转头一看,小筢子村的一个邻居,是个穷读书人,人称李秀才。“哎哟!这不是秀才大兄弟吗?”
“程大哥,您这是出狱了呀?哎呀,恭喜程大哥,贺喜程大哥呀!”
程咬金说:“哎呀,不用,你这干嘛呢?”
“这不,我娘生病了。我给她抓了半拉多月药了。结果,这病见好转。但是,还得吃药。我已然身无分文了,想到药房里挂账赊点药。结果,这药房啊,根本不赊给我。哎呀,正犯愁呢……”
程咬金一听,“啊,哎呀,闹了半天,老伯母生病了。”赶紧一伸手,拿出三吊钱,“兄弟,快拿着钱抓药给老娘看病!”
“哎呀!大哥,您这出狱我、我都没向您道贺,我怎么能拿您钱呢?”
“哎呀,就别那么多话了!快快快,快去救人要紧!”
这一会儿工夫,五吊钱没了!程咬金不在乎,继续往前走。
走了没多远,嗯?就发现前面人头攒动。程咬金一看,这肯定是出事了!